眼前的这个年轻女子竟然是自己的弟媳。
这也太不可思议了。
这个世界还真小啊。
狐疑的打来了这闺房一眼,又深深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女子,仅凭她言片语。
贾归年万万是不信的。
却见那年轻女子,一副非常痛苦哭丧着脸的模样,委屈的蹲下身子,坐在地上痛哭了起来:“我牛芬珊究竟是造了什么孽!?好不容易遇着一个心仪的男子,本以为他就是我人生最终归宿,拼着家里反对,就算是私奔,也打算和他在一起。
可我随他回到白河沟村,这才发现。
上天就像是和我开了个玩笑一般。
你那神经病一般的老子,这两年家里有两个小钱,生活慢慢变好了,便整天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,挖着块破石头,便觉着自己是皇帝命!
竟然奇葩的决定称帝造反,还把整个村子的村民来个大封群臣,皇后,太子,将军宰相遍地都是!
自己一个村子的人被官兵追得满山跑不说……
害得我们牛家,也落得了个满门抄斩,我是家中独女,父亲不忍心让我也遭到伤害。
便把我藏入灶房的锅眼之下,这才侥幸的捡回了一条命。
可我醒来,却发现整个牛府的人,都已不见了踪影。
整个大宅院,也被官府贴上了封条。
往日这一作了热闹闹的大宅院,转眼间变成了一座鬼宅一般……
说不尽的冰冷和阴森。
一天深夜时分,我实在是想念家人了,便悄悄的翻出墙院,希望能够找一找家人们都身在何处。
可我走到了西巷,这才发现我一家子老小的脑袋,都已经被挂在了菜市场门口。
在那夜色月光照耀之下,是那样的恐惧和阴森!”
说着说着便恨恨的看一下贾归年。
声嘶力竭的吼道:“看什么看!?这一切都是拜你们所赐!我一家人都没了,一家人都死光光了。
这一切都是受你们贾家的株连。
如果你那神经病父亲,不搞什么称帝造反的话,啥屁事都不会有。
甚至我们贾牛两家,说不定还可以结成姻亲!你今日来,说不定也是高朋满座,而不是这么偷偷摸摸的翻墙而来……”
说完恶狠狠的朝着贾归年咆哮着说道:“我恨你们,我恨你们,我恨你们贾家!”
长长的叹了一口气。
贾归年心中久久不能平复。
一脸委屈的摊了摊双手:“弟妹……啊不!牛姑娘,事实上我也是一脸的郁闷的!我这两年都在外面游历求学。
压根就不知道这家里的事情呀!
谁晓得我那父亲究竟是哪根筋不对了,挖着块破石头,就敢堂儿皇之的称帝建国!
本来吧,我也想着好好读书,做个有文化的封建主义接班人!
娶她个三千妻妾!生他个一大群一大群儿子!
然后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喊我叫父亲,此生岂不快哉?!
可这样美好的愿望,都被我那有些犯傻的父亲给打破了,现在我们一家子都顶着朝廷钦犯的罪名,人人得而诛之!我心里何尝不是像你一般的困惑和郁闷!?”
呵呵呵呵!
牛芬珊不由一阵冷笑。
你们兄弟俩还真是一个德性。
一个向往着一胎,生个一百零八宝。
一个向往着娶个三千妻妾,生个一大群一大群儿子。
要那么多儿子有屁用啊。
都还不够朝廷砍头的。
你们兄弟俩这样的操作。
是打算改善朝廷刽子手的操作工艺,优化他们的作业流程?
最好来个流水性作业?
真不知道脑袋里在想什么。
看着牛芬珊满脸不屑的表情。
贾归年一脸的羞愧。
虽说这件事和自己关系不大。
但那个称帝建国的人终究是自己父亲。
而眼下还害得这牛家,落得了一个被满门抄斩的凄凉下场。
所谓父债子还。
自己面对她的时候,多少会有一些愧疚心理。
再想了想自己刚刚进这大宅院的时候。
整座府邸都蒙上了一层灰。
想来应该有许久时间没有人打扫了。
除了这一座,一尘不染的闺房。
尚且有人居住的痕迹。
忽然一个念头浮上心间。
咬了咬牙,贾归年试探着问道:“那么牛姑娘,这座大宅院终究会被官府收为官用,到时候你有打算何去何从!?”
轻轻点了点头。
牛芬珊也是一脸迷茫,言语之间充满了前途未卜:“我也不知道,本想着躲在这里能住一天是一天,毕竟我只要一出去,很容易就被官府抓获。
而一旦抓获,下场便是和我家人一般,脑袋被风干挂在了那菜市场门口。”
贾归年点了点头,非常认同她话语中的情况,自顾自的说道:“也不知我那父亲和弟弟他们如今身在何处?!想来只要被官府抓获,定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!”
嘿嘿,一阵冷笑,牛芬珊忽然回过头来看着看贾归年,满脸鄙夷的说道:“你们那父兄,倒是聪明!知道朝着那深山老林里躲,如今官府一时间,还奈何不得他们!
这前前后后好几次围剿,都让他们从容的逃脱而去,嘿嘿,还真是命不该绝!”
自己的父兄往深山老林里躲?!
听得这话,贾归年点了点头,对自己家人的可能存在方向和痕迹,便有了个大致的了解。
白河沟村往西面方向。
那便是连绵数百里的大巴山。
即便放下了这么多罪过,但只要狠下心来,往那大巴山里一躲。
崇山峻岭连绵不绝的大巴山里头,官兵就是想捉也不一定能捉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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