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森伸手想触摸下萧潇脸颊那缕被风吹得散乱的头发。
萧潇沉默不语地避开骆森的触碰,转身朝机场大厅走去。
骆森自嘲地苦笑下,凝视着萧潇瘦削的背影消失在大厅门口。
直到不见她的影子。
算了,既然都结束了,再纠缠下去也没意思。
输了感情,不能输掉自己的尊严!
骆森转身朝南边的停车场走去。
他不知道,就在他抄近路跨过草坪隔离带时,萧潇站在大厅窗户附近默默看着他。
隔着敞亮明净的玻璃窗,萧潇眸光温凉,脸上表情淡漠,静静地看着骆森落寞的背影。
谁也没察觉,她放在裤缝边地右手使劲地攥着,手背上的青筋暴露,青黑色的血管掩饰不住她狂乱的心。
随行的同事走过来拉拉她的手臂,“萧大夫,该登机了。”
萧潇在转身的那刻,泪水夺眶而出。
她不知道,以后还能否见到骆森。
或许再见后,他身边已有了陪伴他一生的妻子。
一想到这里,萧潇的心揪着疼。
直到飞机起飞,萧潇已泣不成声。
一起返乡的援疆干部以为萧潇割舍不断这令人难忘的援疆情。
殊不知,她在为流产的恋情而哭泣。
飞机落地的那一刻,萧潇的心空落落的。
她打开手机,跳出来许多信息。
有爸妈发来的已在机场等候她的消息。
也有伊勒地区医院地同事们发来的祝平安的问候。
还有一个就是骆森发来的,“这段感情,不管你是否投入真情,我永远都是认真的,自始至终把你当做我未来的妻,永不后悔,唯有遗憾,祝一生平安健康快乐,再见。”
骆森短信的话语精炼,简明扼要,也算是对俩人这场无疾而终的爱恋画个句号。
萧潇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。
当萧家父母看着女儿泪流满面的样子,以为女儿是激动的,忙宽慰着。
自此,骆森和萧潇再无联系。
俩人也未删除微信好友。
萧潇不知道,骆森把她在微信上置顶。
同样,萧潇也把骆森的微信号置顶。
骆森在朋友圈发些地区宣传部的相关宣传报道,都是为了完成宣传任务。
而萧潇在微信圈销声匿迹……
乔氏父女使出浑身解数说服骆川辞职去南疆管理乔氏名下的企业。
他俩磨破嘴皮子,骆川置若罔闻。
在这个寒冬的一个双休日,乔羽又提着南方的水果来到骆川家。
骆朴和阿依努尔正巧也在,骆川在单位加班不在家。
乔羽对廖云诚恳的口吻说:“嫂子,南疆的那两个企业真的栓不开栓了,你就劝劝大哥,让他别守着那点工资了,到乔氏企业年薪就是上百万,还不算分红。”
廖云深知骆川的脾气,为难道:“小羽,为这事,我都说过他多少次了,没用。”
乔羽很失望,瞅了眼正跟阿依努尔包饺子的骆朴低声说:“嫂子,小朴学经济管理的,他是最好的人选,可大哥硬是拦着他,再说了,小朴现在都享受副处级待遇了,前途无量,哎----想到明年,我就犯愁,难不成,还真让我南疆北疆的两地飞?”
今天的羊肉韭菜馅饺子,廖云调制的味道很香。
可是对心事重重的乔羽来说,如同嚼蜡。
只要骆川不去乔氏企业帮忙,她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致。
吃完午饭,骆川还没回家。
乔羽临走前再次对廖云恳求道:“嫂子,你就帮帮我呗,再劝劝大哥。”
廖云点点头,应允下来。
送乔羽出门的骆朴一直听着长辈的谈话,没表态。
乔羽离开半小时后,骆川带着一身寒气回到家。
他脱着皮鞋,用手捂着脸说:“今天咋这么冷?!气象专家不是说这个冬天是暖冬嘛?”
廖云接过骆川手中的公文包说:“小羽来咱家,刚走一会儿,她算是九顾茅庐了。”
骆川听后,低头换好拖鞋,没说话。
骆朴端着热茶过来,“爸,给你泡的普洱,我有事跟您和妈商量下。”
看着骆朴很认真的模样,骆川和廖云相视一眼,坐在沙发上静候着儿子的话语。
骆朴跟阿依努尔端了把小凳坐在骆川夫妻俩对面。
阿依努尔递给骆朴一个眼神,示意他来说。
骆朴右拳虚握,放在嘴边轻声咳嗽两声后,坐直身子一本正经地说:“爸、妈,阿依努尔接到自治区公安厅的通知,这两年因工作需要,要去南疆工作,我打算辞职,陪她一起去南疆。”
“啥?!去南疆?!”骆川和廖云很震撼,异口同声地问,“阿依努尔再有五个月就生了,怎么这时候去南疆?”
看着公婆满脸的质疑,以及口吻中不赞同自己去南疆的意思,阿依努尔低声解释,“爸妈,这次去南疆,我是去爸爸牺牲地那个地区工作,我想继承爸爸的遗志,完成他未尽的事业,把他曾工作生活的地方打造成全疆平安县。”
骆朴也帮腔道:“最近,阿依努尔晚上老是梦见老岳父,爸妈,我支持她,准备陪她一起去南疆,南疆很苦,可总归是要人去建设的。”
廖云说出最关键的问题,“阿依努尔怀孕在身,到时候生育,谁照顾她?我的意见是能不能跟你们领导商量下,等生完孩子再说,你们在西域市,生孩子啥的,我们好照顾。”
骆朴笑笑,“妈,这您不就不担心了,岳母退休在家,闲的没事,她跟我俩一起去南疆,岳母早就想去岳父工作过的地方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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